林野第108次把咖啡泼在键盘上时，监控屏幕里的城市正飘着第37场人工雨。
“又死机？”
隔壁工位的张胖子探过脑袋，油腻的手指在林野的显示屏上戳了戳，“我说你这破电脑该扔了，咱们‘天穹监控中心’再穷，也不能给数据分析师配个史前时代的古董吧？”
林野没理他，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串反编译指令。
作为蓝星联邦“天穹系统”的底层维护员，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盯着屏幕上流动的代码，把“异常数据”标注成“系统冗余”——这是联邦给他们的官方话术，通俗点说，就是假装没看见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。
但今天不一样。
屏幕中央的数据流突然停滞，一行猩红色的代码像血渍一样渗出来：警告：维度屏障稳定性91%→67%，异常能量流坐标（31.23N，121.47E）。
紧接着，整个监控中心的灯光开始频闪，窗外的人工雨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紫色，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指甲刮擦的声响。
“搞什么鬼？”
张胖子的声音发颤，伸手去按紧急呼叫器，却发现按钮上的指示灯灭了，“喂？
安保部吗？
这里是三十七楼……”林野没听他废话。
那串坐标他太熟悉了——那是上海陆家嘴金融中心的正下方，而“维度屏障”这个词，只在他三年前偶然瞥见的联邦绝密文档里出现过，文档的最后一页写着：项目“天幕”：维持蓝星与高维空间物理隔离，权限等级：最高指令。
就在这时，他的私人终端突然震动起来。
不是联邦配发的工作机，而是他大学时自己攒的旧手机，早就该被强制回收的“违规设备”。
屏幕上弹出一条匿名消息，发信人的头像是一个旋转的黑洞：想知道为什么人工雨会变紫吗？
今晚十点，陆家嘴地下停车场B3层，带好你的反编译工具。
——一个“系统错误”同好林野盯着消息看了三秒，把泼湿的键盘塞进背包，起身往电梯口走。
张胖子在后面喊他：“你去哪儿？
擅自离岗要扣绩效的！”
“去修我的‘系统错误’。”
林野按下电梯按钮，看着镜面门里自己的倒影——黑眼圈比三年前重了三倍，头发里藏着两根白丝，活像个被代码榨干的耗材。
他突然想起大学时教授说过的话：“宇宙的真相往往藏在漏洞里，就像苹果核里的虫子，你不咬开，永远不知道里面烂没烂。”
电梯下行时，林野点开了私人终端里的加密文件夹，里面存着他三年来偷偷收集的“异常数据”：2027年东京湾出现的会发光的沙丁鱼，2028年亚马逊雨林里会说英语的猴子，2029年撒哈拉沙漠中突然消失的三个绿洲……每一次异常之后，联邦都会发布“自然灾害”或“生物变异”的声明，然后用“天穹系统”抹去所有痕迹。
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门开了。
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昏暗，B3层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，车窗贴着单向膜，看不清里面的人。
林野走过去，刚要敲门，车门突然自动弹开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“坐副驾。”
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黑色口罩，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，像机器人一样冰冷，“我知道你收集了三年的‘异常’，但那些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林野坐进去，把背包放在腿上：“你是谁？
维度屏障是什么？”
“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对方扔过来一个平板电脑，屏幕上显示着一段代码，“这是你上周提交的‘系统冗余’报告，里面有一行隐藏指令，是你故意留的后门，对吧？”
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那段代码是他用大学时发明的加密算法写的，理论上只有他自己能破解。
他抬头看向对方，发现对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蓝色的光——那不是人类的眼睛，更像是某种机械义眼。
“看来我没找错人。”
对方启动车子，引擎的声音很低，“我叫‘零’，是‘天幕项目’的前研究员。
至于维度屏障……简单来说，蓝星是一个‘笼子’，我们都是笼子里的宠物。”
越野车驶出停车场，汇入夜晚的车流。
零一边开车，一边给林野看平板电脑上的资料：“2045年，联邦发现了高维空间的存在，同时也发现了高维文明——他们把我们叫做‘低维土著’，把蓝星当成‘实验场’。
‘天幕项目’的真正目的，不是保护蓝星，而是帮高维文明看管我们，防止我们逃出笼子。”
林野看着资料里的图片：高维文明的飞船像透明的肥皂泡，悬浮在大气层外；联邦高层与高维生物的合影，那些生物长着无数根触手，脸上没有五官；还有一份“人口筛选计划”，上面写着：保留10%的“优质基因”，其余90%作为“实验样本”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
林野的手指发抖，“联邦每年都在投入资源改善民生，怎么可能……改善民生？”
零冷笑一声，“那是为了让‘实验样本’更健康。
你以为人工雨是为了降温？
其实是在喷洒高维文明研发的‘基因稳定剂’，防止我们的DNA发生突变，影响实验数据。
还有‘天穹系统’，它的核心功能不是监控，而是接收高维文明的指令，然后修改蓝星的物理规则——比如让光速变慢，让重力增强，让我们永远无法突破太阳系。”
越野车突然拐进一条小巷，停在一栋废弃的写字楼前。
零关掉引擎，转过头看着林野：“现在，你有两个选择。
一是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忘掉，回去当你的维护员，继续给联邦当耗材；二是跟我走，我们还有七个‘系统错误’同好，都是前‘天幕项目’的研究员，我们需要你的反编译技术，破解‘天穹系统’的核心代码，打开维度屏障，让蓝星人知道真相。”
林野看着窗外的紫色人工雨，想起了大学时的梦想——他曾经想成为一名天文学家，去探索宇宙的奥秘，而不是在监控中心里给谎言打补丁。
他握紧背包里的键盘，突然笑了：“你们需要多久破解核心代码？”
零的眼睛亮了一下：“如果有你的帮助，三个月。
但联邦的追兵会很快找到我们，我们的存活率不到30%。”
“30%？”
林野打开私人终端，把三年来收集的“异常数据”全部传给零，“那正好，我买彩票从来没中过奖，说不定这次能走大运。
对了，你们有咖啡吗？
我刚才泼了一杯，现在有点困。”
零看着林野的终端屏幕，突然摘掉了口罩。
她的左半边脸是正常的人类皮肤，右半边脸却覆盖着银色的机械装甲，露出的牙齿是金属做的：“我们不仅有咖啡，还有比咖啡更提神的东西——比如，高维文明的‘能量晶体’，它能让你的大脑运算速度提升十倍。”
林野挑了挑眉：“听起来不错。
不过先说好，我只负责破解代码，打架这种事，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。”
“放心，打架的事，交给我们。”
零重新戴上口罩，启动越野车，“我们的第一站，是北极。
那里有‘天穹系统’的备用服务器，也是高维文明的第一个实验基地。”
越野车驶出小巷，消失在紫色的雨幕中。
林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，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的日子像个笑话——他以为自己在维护世界的秩序，其实是在帮敌人看管自己的牢笼。
不过没关系，现在他要做的，就是亲手砸破这个牢笼。
而他不知道的是，在大气层外，那艘透明的高维飞船里，一个长着触手的生物正看着监控屏幕，对着身边的联邦高层说：“看来你们的‘笼子’里，出现了一只有趣的老鼠。”
联邦高层的额头冒汗，点头哈腰地说：“请您放心，我们会立刻派出‘清理部队’，把那只老鼠抓回来。”
高维生物摇了摇触手：“不用。
让他闹吧，实验场里太安静了，没意思。
对了，把‘基因稳定剂’的剂量加倍，我想看看，这些低维土著的反抗，能坚持多久。”
新人作者，第一本书，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都会改的
“又死机？”
隔壁工位的张胖子探过脑袋，油腻的手指在林野的显示屏上戳了戳，“我说你这破电脑该扔了，咱们‘天穹监控中心’再穷，也不能给数据分析师配个史前时代的古董吧？”
林野没理他，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串反编译指令。
作为蓝星联邦“天穹系统”的底层维护员，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盯着屏幕上流动的代码，把“异常数据”标注成“系统冗余”——这是联邦给他们的官方话术，通俗点说，就是假装没看见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。
但今天不一样。
屏幕中央的数据流突然停滞，一行猩红色的代码像血渍一样渗出来：警告：维度屏障稳定性91%→67%，异常能量流坐标（31.23N，121.47E）。
紧接着，整个监控中心的灯光开始频闪，窗外的人工雨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紫色，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指甲刮擦的声响。
“搞什么鬼？”
张胖子的声音发颤，伸手去按紧急呼叫器，却发现按钮上的指示灯灭了，“喂？
安保部吗？
这里是三十七楼……”林野没听他废话。
那串坐标他太熟悉了——那是上海陆家嘴金融中心的正下方，而“维度屏障”这个词，只在他三年前偶然瞥见的联邦绝密文档里出现过，文档的最后一页写着：项目“天幕”：维持蓝星与高维空间物理隔离，权限等级：最高指令。
就在这时，他的私人终端突然震动起来。
不是联邦配发的工作机，而是他大学时自己攒的旧手机，早就该被强制回收的“违规设备”。
屏幕上弹出一条匿名消息，发信人的头像是一个旋转的黑洞：想知道为什么人工雨会变紫吗？
今晚十点，陆家嘴地下停车场B3层，带好你的反编译工具。
——一个“系统错误”同好林野盯着消息看了三秒，把泼湿的键盘塞进背包，起身往电梯口走。
张胖子在后面喊他：“你去哪儿？
擅自离岗要扣绩效的！”
“去修我的‘系统错误’。”
林野按下电梯按钮，看着镜面门里自己的倒影——黑眼圈比三年前重了三倍，头发里藏着两根白丝，活像个被代码榨干的耗材。
他突然想起大学时教授说过的话：“宇宙的真相往往藏在漏洞里，就像苹果核里的虫子，你不咬开，永远不知道里面烂没烂。”
电梯下行时，林野点开了私人终端里的加密文件夹，里面存着他三年来偷偷收集的“异常数据”：2027年东京湾出现的会发光的沙丁鱼，2028年亚马逊雨林里会说英语的猴子，2029年撒哈拉沙漠中突然消失的三个绿洲……每一次异常之后，联邦都会发布“自然灾害”或“生物变异”的声明，然后用“天穹系统”抹去所有痕迹。
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门开了。
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昏暗，B3层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，车窗贴着单向膜，看不清里面的人。
林野走过去，刚要敲门，车门突然自动弹开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“坐副驾。”
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黑色口罩，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，像机器人一样冰冷，“我知道你收集了三年的‘异常’，但那些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林野坐进去，把背包放在腿上：“你是谁？
维度屏障是什么？”
“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对方扔过来一个平板电脑，屏幕上显示着一段代码，“这是你上周提交的‘系统冗余’报告，里面有一行隐藏指令，是你故意留的后门，对吧？”
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那段代码是他用大学时发明的加密算法写的，理论上只有他自己能破解。
他抬头看向对方，发现对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蓝色的光——那不是人类的眼睛，更像是某种机械义眼。
“看来我没找错人。”
对方启动车子，引擎的声音很低，“我叫‘零’，是‘天幕项目’的前研究员。
至于维度屏障……简单来说，蓝星是一个‘笼子’，我们都是笼子里的宠物。”
越野车驶出停车场，汇入夜晚的车流。
零一边开车，一边给林野看平板电脑上的资料：“2045年，联邦发现了高维空间的存在，同时也发现了高维文明——他们把我们叫做‘低维土著’，把蓝星当成‘实验场’。
‘天幕项目’的真正目的，不是保护蓝星，而是帮高维文明看管我们，防止我们逃出笼子。”
林野看着资料里的图片：高维文明的飞船像透明的肥皂泡，悬浮在大气层外；联邦高层与高维生物的合影，那些生物长着无数根触手，脸上没有五官；还有一份“人口筛选计划”，上面写着：保留10%的“优质基因”，其余90%作为“实验样本”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
林野的手指发抖，“联邦每年都在投入资源改善民生，怎么可能……改善民生？”
零冷笑一声，“那是为了让‘实验样本’更健康。
你以为人工雨是为了降温？
其实是在喷洒高维文明研发的‘基因稳定剂’，防止我们的DNA发生突变，影响实验数据。
还有‘天穹系统’，它的核心功能不是监控，而是接收高维文明的指令，然后修改蓝星的物理规则——比如让光速变慢，让重力增强，让我们永远无法突破太阳系。”
越野车突然拐进一条小巷，停在一栋废弃的写字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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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是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忘掉，回去当你的维护员，继续给联邦当耗材；二是跟我走，我们还有七个‘系统错误’同好，都是前‘天幕项目’的研究员，我们需要你的反编译技术，破解‘天穹系统’的核心代码，打开维度屏障，让蓝星人知道真相。”
林野看着窗外的紫色人工雨，想起了大学时的梦想——他曾经想成为一名天文学家，去探索宇宙的奥秘，而不是在监控中心里给谎言打补丁。
他握紧背包里的键盘，突然笑了：“你们需要多久破解核心代码？”
零的眼睛亮了一下：“如果有你的帮助，三个月。
但联邦的追兵会很快找到我们，我们的存活率不到30%。”
“30%？”
林野打开私人终端，把三年来收集的“异常数据”全部传给零，“那正好，我买彩票从来没中过奖，说不定这次能走大运。
对了，你们有咖啡吗？
我刚才泼了一杯，现在有点困。”
零看着林野的终端屏幕，突然摘掉了口罩。
她的左半边脸是正常的人类皮肤，右半边脸却覆盖着银色的机械装甲，露出的牙齿是金属做的：“我们不仅有咖啡，还有比咖啡更提神的东西——比如，高维文明的‘能量晶体’，它能让你的大脑运算速度提升十倍。”
林野挑了挑眉：“听起来不错。
不过先说好，我只负责破解代码，打架这种事，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。”
“放心，打架的事，交给我们。”
零重新戴上口罩，启动越野车，“我们的第一站，是北极。
那里有‘天穹系统’的备用服务器，也是高维文明的第一个实验基地。”
越野车驶出小巷，消失在紫色的雨幕中。
林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，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的日子像个笑话——他以为自己在维护世界的秩序，其实是在帮敌人看管自己的牢笼。
不过没关系，现在他要做的，就是亲手砸破这个牢笼。
而他不知道的是，在大气层外，那艘透明的高维飞船里，一个长着触手的生物正看着监控屏幕，对着身边的联邦高层说：“看来你们的‘笼子’里，出现了一只有趣的老鼠。”
联邦高层的额头冒汗，点头哈腰地说：“请您放心，我们会立刻派出‘清理部队’，把那只老鼠抓回来。”
高维生物摇了摇触手：“不用。
让他闹吧，实验场里太安静了，没意思。
对了，把‘基因稳定剂’的剂量加倍，我想看看，这些低维土著的反抗，能坚持多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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