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一脸不耐烦,裹紧了羊毛领子大衣,跺着脚,正在吃一支草莓味冰淇淋。
他不禁发出一声: 诶?
汽车驶过的瞬间,隔着半降的车窗,正好对上她的双眼。
她眼中同样盛满了诧异。
一阵香风涌进车厢。
路平安鼻子一痒,打了个喷嚏。
司机王叔透过车内后视镜,正好看见路平安嫌恶地皱起眉头,摇上车窗。
大少爷,您好久没回平城了吧?王叔寒暄道。
嗯,两年。
这是王叔接到路平安以来,他说的第二句话。
第一句话只有两个字: 王叔。算是打招呼。
王叔是看着路平安长大的,深知他的秉性。
从小就是面冷的主儿,一贯少言少语,并非有意冷落别人。
因此,王叔并不在意,反倒呵呵笑了两声。
离开平城两年,边疆的风雪并未吹寒路平安的心。
见到熟悉的街景,他体内的热血渐渐沸腾起来,恍惚回到了童年。
生旦抹了脸唱大戏。
他坐在五光十色幻影般的剧院里,害怕那些个顶着彩色脸蛋,把长袖子甩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