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谧的科研室内，一个身着白衣长服的男孩，被白板上复杂的公式定在了原地。
两根手指抵住下巴，偌大的汗珠滑到了鼻尖，眼神中察觉不出一丝光亮。
身后的门被静悄悄的打开，一个短发女孩轻快的走到他身后。
男孩并没有感知到，他正对着那堆公式出奇的入迷，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……他的瞳孔震了震，马上抓起笔想要对着白板上写下答案，突然被一股香气打断了思绪，猛地回头一看，那个女孩面带笑容的站在面前，男孩的心率不由自主的加快。
“呼，你怎么没声音的，差点吓到我……”女孩先是不作声，拿出手帕轻轻擦去了男孩脸上的汗珠。
“何曦，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？
不会还没吃饭吧？”
何曦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数字时钟，居然己经7点半了。
“哦……，对啊，你这样一提醒我才知道。”
话刚说完，何曦的肚子就来了感觉，被捂着的肚子咕咕叫，像是在对何曦宣泄着不公。
“走，我午饭吃的晚，现在也没吃，一起去吧？”
女孩的头向门口歪了歪，眼神里闪着亮光。
“苏眠，你应该还记得上次是我请的你吧？”
何曦嘴角微微上扬，眼神间带着挑逗。
“害，不用你提醒，而且我刚刚应该打扰到你思考了吧，为了表示抱歉，请你吃顿好的？
呃——火锅？”
苏眠抬起头看着他的脸。
何曦笑着摇了摇头，把手中的笔随意的丢在了桌子上。
“害——我还是太了解你了，火锅就火锅吧，这次就别点超辣锅底了……”苏眠咯咯的笑起来，行……这次给你来个鸳鸯锅。
两人说笑着走出实验室大楼，晚风带着微凉拂面而来，驱散了何曦脑中的一丝疲惫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看着身边步伐轻快的苏眠，觉得这样平凡的时刻，似乎比他刚解出的那个难题更让他感到满足。
他们去了学校后门那家熟悉的火锅店，人声鼎沸，烟火气十足。
“呦！
又是您二位，挺会过日子嘛哈哈哈。”
二人之间互相对视一眼，有点高兴又有一丝尴尬。
“坐那桌角落吧，人有点多。”
今晚火锅店的生意，己经让老板娘热开了花。
老板娘其实自己也好奇，今晚的人会为什么格外的多……苏眠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，两人一起面对面入座。
等待着锅底沸腾的同时，何曦借此机会出门透透气，看着对面的一栋老旧居民楼。
他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苏眠看着站在门口的何曦，跟了上去。
“看什么呢？”
苏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只看到一片寻常的夜景。
“没什么。”
何曦收回目光，眉头却不自觉地微蹙，“只是觉得……有点不对劲。”
“哪里不对劲？”
“对面楼顶的广告牌。”
何曦用眼神示意，“那块‘星光传媒’的牌子，右下角的支撑架，锈蚀的程度比我们上周来的时候严重了很多。
按照金属疲劳公式计算，那种程度的锈蚀，至少需要累积三到五年的风雨侵蚀，而不是短短七天……”苏眠眨了眨眼，有些好笑又有些佩服：“喂，何曦，你是不是魔怔了？
连广告牌的锈蚀都要算一遍？
说不定是这几天酸雨呢？
或者只是你看错了。”
何曦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神经过敏，笑道：“呃……，或许吧，职业病。”
何曦发现了这一点异常后，总是心里发痒，他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……热气腾腾的火锅很快就开了，两人沉浸在美食和轻松的闲聊中。
苏眠聊起她最近协助警方做的一个骸骨鉴定案，如何通过一枚极小的骨裂推断出死者的职业习惯；何曦则难得地没有谈论他的量子武器或新型材料，而是说起了他小时候如何痴迷于拆卸家里的钟表，只为了弄明白指针行走的规律。
这顿饭吃得很愉快。
一个半小时后，两人结账离开。
就在他们走出店门，站在路边等待过马路的十几秒里，一阵强劲的、毫无预兆的风猛地刮过街道，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纸屑。
紧接着，在何曦和苏眠的头顶上方，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！
“吱嘎——咔嚓！”
何曦猛地抬头，瞳孔骤然收缩——正是他刚才留意到的、那块“星光传媒”的广告牌，整个从锈蚀最严重的右下角根部断裂，巨大的金属框架和广告布如同一个被斩首的巨人，朝着他们两人站立的方位，轰然砸落！
时间仿佛被拉长。
周围行人的惊呼声变得遥远而扭曲。
苏眠下意识地想后退，身体却害怕到僵硬的动不了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何曦动了。
他没有选择向后或向左右闪避——在他的大脑中，广告牌下坠的加速度、他们与广告牌的水平距离、以及街道的宽度，在他的脑海内立马形成了一个精确的模型。
他一把抓住苏眠的手腕，用尽全力，不是后退，而是猛地向前冲了三步，扑到了街边一个凸出的报刊亭侧面，紧紧贴住墙壁。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他们身后炸开。
广告牌沉重地砸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，水泥地面被砸出裂纹，飞溅的碎块和灰尘弥漫开来。
一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被波及，警报器发出刺耳的鸣叫。
何曦马上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。
苏眠惊魂未定，脸色煞白，心脏狂跳不止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何曦紧紧护住她的手臂传来的力量和温度。
周围瞬间乱成一团，街边店面里的人也都出来看热闹。
也有人掏出手机报了警。
何曦缓缓松开苏眠，他的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，只有一种彻骨的冰寒。
他转过身，目光死死地盯住那断裂的、露出狰狞锈痕的广告牌支架。
一小时前，他注意到了不合理的锈蚀，而在这之后，这个不合理的锈蚀就恰好导致了一场致命的“意外”。
这绝不是巧合……苏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也想起了饭前何曦那“神经过敏”的评论，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她不是普通女孩，她是法医，相信证据和逻辑。
“何曦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你刚才说……那个锈蚀，不合理？”
何曦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走到断裂的广告牌残骸旁，不顾灰尘蹲下身，仔细观察着断裂口。
那新鲜的断口边缘，除了陈旧的锈迹，似乎还有一些别的、非常细微的化学腐蚀痕迹，像是被某种强效腐蚀剂精准地处理过，加速了它的脆弱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惊魂未定的苏眠，眼神锐利如刀，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。
“苏眠，”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，“有人……要害我们。”
两根手指抵住下巴，偌大的汗珠滑到了鼻尖，眼神中察觉不出一丝光亮。
身后的门被静悄悄的打开，一个短发女孩轻快的走到他身后。
男孩并没有感知到，他正对着那堆公式出奇的入迷，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……他的瞳孔震了震，马上抓起笔想要对着白板上写下答案，突然被一股香气打断了思绪，猛地回头一看，那个女孩面带笑容的站在面前，男孩的心率不由自主的加快。
“呼，你怎么没声音的，差点吓到我……”女孩先是不作声，拿出手帕轻轻擦去了男孩脸上的汗珠。
“何曦，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？
不会还没吃饭吧？”
何曦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数字时钟，居然己经7点半了。
“哦……，对啊，你这样一提醒我才知道。”
话刚说完，何曦的肚子就来了感觉，被捂着的肚子咕咕叫，像是在对何曦宣泄着不公。
“走，我午饭吃的晚，现在也没吃，一起去吧？”
女孩的头向门口歪了歪，眼神里闪着亮光。
“苏眠，你应该还记得上次是我请的你吧？”
何曦嘴角微微上扬，眼神间带着挑逗。
“害，不用你提醒，而且我刚刚应该打扰到你思考了吧，为了表示抱歉，请你吃顿好的？
呃——火锅？”
苏眠抬起头看着他的脸。
何曦笑着摇了摇头，把手中的笔随意的丢在了桌子上。
“害——我还是太了解你了，火锅就火锅吧，这次就别点超辣锅底了……”苏眠咯咯的笑起来，行……这次给你来个鸳鸯锅。
两人说笑着走出实验室大楼，晚风带着微凉拂面而来，驱散了何曦脑中的一丝疲惫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看着身边步伐轻快的苏眠，觉得这样平凡的时刻，似乎比他刚解出的那个难题更让他感到满足。
他们去了学校后门那家熟悉的火锅店，人声鼎沸，烟火气十足。
“呦！
又是您二位，挺会过日子嘛哈哈哈。”
二人之间互相对视一眼，有点高兴又有一丝尴尬。
“坐那桌角落吧，人有点多。”
今晚火锅店的生意，己经让老板娘热开了花。
老板娘其实自己也好奇，今晚的人会为什么格外的多……苏眠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，两人一起面对面入座。
等待着锅底沸腾的同时，何曦借此机会出门透透气，看着对面的一栋老旧居民楼。
他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苏眠看着站在门口的何曦，跟了上去。
“看什么呢？”
苏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只看到一片寻常的夜景。
“没什么。”
何曦收回目光，眉头却不自觉地微蹙，“只是觉得……有点不对劲。”
“哪里不对劲？”
“对面楼顶的广告牌。”
何曦用眼神示意，“那块‘星光传媒’的牌子，右下角的支撑架，锈蚀的程度比我们上周来的时候严重了很多。
按照金属疲劳公式计算，那种程度的锈蚀，至少需要累积三到五年的风雨侵蚀，而不是短短七天……”苏眠眨了眨眼，有些好笑又有些佩服：“喂，何曦，你是不是魔怔了？
连广告牌的锈蚀都要算一遍？
说不定是这几天酸雨呢？
或者只是你看错了。”
何曦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神经过敏，笑道：“呃……，或许吧，职业病。”
何曦发现了这一点异常后，总是心里发痒，他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……热气腾腾的火锅很快就开了，两人沉浸在美食和轻松的闲聊中。
苏眠聊起她最近协助警方做的一个骸骨鉴定案，如何通过一枚极小的骨裂推断出死者的职业习惯；何曦则难得地没有谈论他的量子武器或新型材料，而是说起了他小时候如何痴迷于拆卸家里的钟表，只为了弄明白指针行走的规律。
这顿饭吃得很愉快。
一个半小时后，两人结账离开。
就在他们走出店门，站在路边等待过马路的十几秒里，一阵强劲的、毫无预兆的风猛地刮过街道，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纸屑。
紧接着，在何曦和苏眠的头顶上方，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！
“吱嘎——咔嚓！”
何曦猛地抬头，瞳孔骤然收缩——正是他刚才留意到的、那块“星光传媒”的广告牌，整个从锈蚀最严重的右下角根部断裂，巨大的金属框架和广告布如同一个被斩首的巨人，朝着他们两人站立的方位，轰然砸落！
时间仿佛被拉长。
周围行人的惊呼声变得遥远而扭曲。
苏眠下意识地想后退，身体却害怕到僵硬的动不了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何曦动了。
他没有选择向后或向左右闪避——在他的大脑中，广告牌下坠的加速度、他们与广告牌的水平距离、以及街道的宽度，在他的脑海内立马形成了一个精确的模型。
他一把抓住苏眠的手腕，用尽全力，不是后退，而是猛地向前冲了三步，扑到了街边一个凸出的报刊亭侧面，紧紧贴住墙壁。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他们身后炸开。
广告牌沉重地砸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，水泥地面被砸出裂纹，飞溅的碎块和灰尘弥漫开来。
一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被波及，警报器发出刺耳的鸣叫。
何曦马上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。
苏眠惊魂未定，脸色煞白，心脏狂跳不止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何曦紧紧护住她的手臂传来的力量和温度。
周围瞬间乱成一团，街边店面里的人也都出来看热闹。
也有人掏出手机报了警。
何曦缓缓松开苏眠，他的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，只有一种彻骨的冰寒。
他转过身，目光死死地盯住那断裂的、露出狰狞锈痕的广告牌支架。
一小时前，他注意到了不合理的锈蚀，而在这之后，这个不合理的锈蚀就恰好导致了一场致命的“意外”。
这绝不是巧合……苏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也想起了饭前何曦那“神经过敏”的评论，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她不是普通女孩，她是法医，相信证据和逻辑。
“何曦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你刚才说……那个锈蚀，不合理？”
何曦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走到断裂的广告牌残骸旁，不顾灰尘蹲下身，仔细观察着断裂口。
那新鲜的断口边缘，除了陈旧的锈迹，似乎还有一些别的、非常细微的化学腐蚀痕迹，像是被某种强效腐蚀剂精准地处理过，加速了它的脆弱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惊魂未定的苏眠，眼神锐利如刀，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。
“苏眠，”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，“有人……要害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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