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篾编的围裙沾着星点米渍,发梢还凝着昨夜的潮气,在晨光里泛着浅金。
赵景年蹲在她对面,手里的木盆盛着泡发的江米,水汽漫上来模糊了他眼尾的细纹。
他盯着她指尖翻飞的动作,喉结动了动: "莲子要提前泡三时辰。"
苏晚粥剥莲子的手顿了顿,抬头时见他耳尖通红,像被灶火烤过的糖霜。"我知道。"她低笑,指腹蹭过一粒雪白的莲子,"以前总嫌泡久了费水,现在才明白——"
"就像人心,急不得。"赵景年接得极轻,像是怕惊散了晨雾里的米香。
陶缸旁的青石板被露水打湿,小月端着一摞空碗从后厨出来,刚走到门口就被这低低的对话勾住了脚。
她踮起脚尖把碗搁在条案上,又猫着腰蹲回门槛边,耳尖几乎要贴到门框上。
灶膛里的火"噼啪"炸响,苏晚粥起身添柴,赵景年连忙伸手护在她发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