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的吴征的心脏突然 “咯噔” 一沉，像是被根细针猛地扎进肉里，那阵刺痛来得猝不及防，连指尖都跟着发麻。
他攥紧掌心，恍惚又摸到了装魔方时的触感 —— 当时掌心突然被刺了一下，那股暖意明明微弱得像烛火，此刻却在记忆里烧得发烫，烫得他后颈发紧。
这些碎片越想越清晰，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狠狠咽了回去。
他盯着林轩和方雅的鞋尖，喉结滚动着：他们找过来，到底是为了那个魔方，还是为了碰过魔方的自己？
要是说了实话，他被抓了，留妹妹一个人怎么办？
那丫头岂不是要天天吃泡面，夜里怕黑还得开着小夜灯……林轩突然打破沉默，他看着吴征闪躲的眼神，像是透过雾看清了什么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。
声音依旧温和，却像裹了层冰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：“吴征，我们既然找到你，就不会靠凭空猜测。
灵气波动不会骗人，它就像踩在雪地上的脚印，一步一步，都能钉死源头。”
“你不用怕我们会对你怎么样，相反，我们是来保你安全的。”
方雅的声音接了上来，比林轩更冷些，“一旦接触过灵气，有些‘东西’会循着味儿找过来 —— 那些东西，可不是你能应付的。”
“不干净的东西？”
吴征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，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，凉得他打了个寒颤。
老板笑着塞给他魔方时，只说 “这是个小玩具”，怎么就引来了这些人？
怎么就扯上了 “不干净的东西”？
他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，杯壁上的水珠正往下滴，每滴一声，都像砸在他心上。
他张了张嘴，还没等出声，门外突然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——“咔哒” 一声，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。
“哥！
你吃饭没？
同学聚会剩了点饭菜，我给你带回来啦！”
门被推开，吴思瑶的声音撞进来，带着跑后的喘息。
她梳着双马尾，发梢和脸颊上沾着水珠，鼻尖红红的，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。
看到客厅里的陌生人，她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甜笑：“咦？
哥，有客人啊？
那你们先聊，我去卧室换身衣服。”
卧室门 “咔嗒” 关上的瞬间，吴征像是被泼了盆冷水，猛地清醒了些。
他深吸两口粗气，攥紧拳头，正当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来，林轩的声音却先响了：“看来是你妹妹回来了，我们就不多打扰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，放在茶几上，名片边缘泛着冷光：“这上面有联系方式，之后想起什么，或者遇到奇怪的事 —— 比如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，或者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，随时打给我们。”
吴征的目光钉在名片上 “镇灵司” 三个字上，心脏像是被松了口气，可随即又被揪紧 —— 那三个字透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，他飞快地扫了眼号码，赶紧移开视线，头点得像捣蒜：“好，好！
想起什么我一定联系你们！”
门关上的瞬间，吴征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卧室。
他搬来椅子踩上去，够到衣柜顶的鞋盒子，抱在怀里时，盒子还带着衣柜的霉味。
掀开盒盖，软布裹着的魔方静静躺着，他指尖轻轻碰了碰，那股暖意又涌了上来，比上次更明显，像是有生命似的往他手里钻。
他咬着牙，把鞋盒子塞进衣柜最里面，用几件旧毛衣死死盖住，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 “不干净的东西”、把林轩的眼神、把那股烫人的暖意，全都藏进黑暗里。
可他没看见，楼道里的林轩正盯着手里的银色仪器。
屏幕上跳动的蓝色纹路比刚才更亮，像活过来的藤蔓，一圈圈绕着屏幕中心 —— 灵气源头，就锁在这间屋子里。
方雅瞥了眼仪器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跑不了了。”
林轩没说话，只是盯着那扇紧闭的门，眼底的光冷得像冰。
~~~~~~~~~~~~~~~~~~~~~~~夜雨像一层裹住城市的薄纱，黏腻的毛毛细雨织得密了，将大街上本就稀疏的行人冲刷得只剩零星残影。
昏黄路灯透过雨雾，在湿漉漉的路面投下斑驳的光晕，两个身影却逆着这死寂的氛围，不急不缓地往前走 —— 正是刚从吴征家出来的林轩与方雅。
林轩的指尖悬在银色仪器上方，那金属外壳泛着冷光，屏幕里的蓝色纹路像活物般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跳动，忽明忽暗。
更让人心头一紧的是，仪器顶端的指针始终执拗地指着一个方向，正是他们刚刚踏出的那扇家门，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它，不肯偏移半分。
方雅的目光落在仪器上，眉峰微蹙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：“确定源头就在里面？
刚才在屋里时，这反应明明没这么强烈。”
林轩低头盯着仪器，蓝色纹路映在他眼底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，却又藏着一丝说不清的疑虑：“不清楚，大概率是灵气本身不稳定。
但能肯定的是，有什么东西在刻意削弱灵气的外泄 —— 你看现在，离那栋房子越近，仪器捕捉到的波动反而越清晰，几乎能锁定，灵气的源头就在卧室的方向。”
“而且那小子身上也有了一些灵气，只怕是很快就能进入”感灵境”。
方雅挑了挑眉，眼神里的疑惑更浓，甚至多了几分吃惊：“这么快？
“既然这样，我们刚才为什么不再多等一会儿？
吴征刚才那副犹豫的样子，明显是藏了话，再追问几句，说不定就能问出点什么。”
林轩抬手收起仪器，银色外壳在雨夜里闪过一道冷光，随即被他塞进随身的黑色背包，拉链拉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。
“逼得太急，容易适得其反。”
他的声音沉了些，“他只是个普通学生，对灵气、对镇灵司，什么都不知道。
你没注意到吗？
刚才他眼里除了疑惑，更多的是藏不住的担忧 —— 像是怕说漏什么，又像是在怕什么东西找上门，他的资料你也看过，父母很早就去世了，只给他们兄妹留下一套两居室，靠着赔偿款跟补助才把他妹妹拉扯大的。
况且我们是官方人员，得考虑他作为普通人的接受能力。
再给他一点时间吧，等他自己想通了，会主动联系我们的。”
听闻林轩的话语，方雅心中亦生出几分细微触动，稍作沉吟后开口道：“如此一来，咱们用不用派人对其加以保护？
毕竟现在城市里还有不少噬灵兽游荡，这类生物若不刻意搜寻，很难察觉其踪迹。”
林轩听罢方雅的提议，亦陷入短暂思索，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，回应道：“不必了。
这年轻人的心思，恐怕比咱们表面看到的更为缜密。
说不定用不了多久，咱们的队伍中便会迎来新的成员。”
雨还在下，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，只有那栋藏着灵气源头的房子，在雨雾里静静矗立，像一个沉睡着的秘密，等着被揭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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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林轩和方雅的鞋尖，喉结滚动着：他们找过来，到底是为了那个魔方，还是为了碰过魔方的自己？
要是说了实话，他被抓了，留妹妹一个人怎么办？
那丫头岂不是要天天吃泡面，夜里怕黑还得开着小夜灯……林轩突然打破沉默，他看着吴征闪躲的眼神，像是透过雾看清了什么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。
声音依旧温和，却像裹了层冰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：“吴征，我们既然找到你，就不会靠凭空猜测。
灵气波动不会骗人，它就像踩在雪地上的脚印，一步一步，都能钉死源头。”
“你不用怕我们会对你怎么样，相反，我们是来保你安全的。”
方雅的声音接了上来，比林轩更冷些，“一旦接触过灵气，有些‘东西’会循着味儿找过来 —— 那些东西，可不是你能应付的。”
“不干净的东西？”
吴征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，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，凉得他打了个寒颤。
老板笑着塞给他魔方时，只说 “这是个小玩具”，怎么就引来了这些人？
怎么就扯上了 “不干净的东西”？
他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，杯壁上的水珠正往下滴，每滴一声，都像砸在他心上。
他张了张嘴，还没等出声，门外突然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——“咔哒” 一声，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。
“哥！
你吃饭没？
同学聚会剩了点饭菜，我给你带回来啦！”
门被推开，吴思瑶的声音撞进来，带着跑后的喘息。
她梳着双马尾，发梢和脸颊上沾着水珠，鼻尖红红的，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。
看到客厅里的陌生人，她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甜笑：“咦？
哥，有客人啊？
那你们先聊，我去卧室换身衣服。”
卧室门 “咔嗒” 关上的瞬间，吴征像是被泼了盆冷水，猛地清醒了些。
他深吸两口粗气，攥紧拳头，正当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来，林轩的声音却先响了：“看来是你妹妹回来了，我们就不多打扰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，放在茶几上，名片边缘泛着冷光：“这上面有联系方式，之后想起什么，或者遇到奇怪的事 —— 比如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，或者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，随时打给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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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关上的瞬间，吴征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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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着牙，把鞋盒子塞进衣柜最里面，用几件旧毛衣死死盖住，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 “不干净的东西”、把林轩的眼神、把那股烫人的暖意，全都藏进黑暗里。
可他没看见，楼道里的林轩正盯着手里的银色仪器。
屏幕上跳动的蓝色纹路比刚才更亮，像活过来的藤蔓，一圈圈绕着屏幕中心 —— 灵气源头，就锁在这间屋子里。
方雅瞥了眼仪器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跑不了了。”
林轩没说话，只是盯着那扇紧闭的门，眼底的光冷得像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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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雅挑了挑眉，眼神里的疑惑更浓，甚至多了几分吃惊：“这么快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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