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是沉默的默。
我爸说，女孩子家家的，安静本分一点好。
二十八年来，我一直都以为他说的是对的。
我活得像个影子，拼尽全力，只是为了成为他们口中那个“听话的好女儿”。
今天，我终于攒够了首付。
看着手机银行APP里那个清晰的数字，一百二十万，我躲在公司卫生间的隔间里，捂着嘴，无声地哭了。
五年，整整五年。
从毕业那天起，我就像一台上满了发条的机器。
每天最早到公司，最晚离开。
周末做两份兼职，一份家教，一份在咖啡馆打工。
我不敢生病，不敢旅游，不敢买超过三百块钱的衣服。
我的午餐永远是公司楼下最便宜的十五块钱一份的盒饭，晚饭则是在便利店解决的打折三明治。
同事们笑我“抠门”，说我活得不像个女人。
她们不知道，我心里藏着一个梦。
一个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家的梦。
一个不用再看房东脸色，不用担心半夜被赶走，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墙上钉钉子的梦。
这个梦，就在今天，触手可及了。
我擦干眼泪，走出卫生间，心脏因为激动和喜悦而剧烈地跳动着。
我第一时间拨通了我妈的电话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“妈，我……我攒够了！
房子的首付，我凑齐了！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，没有我预想中的惊喜和激动。
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，干巴巴的，“哦……是吗？
那……那挺好的。”
我心里的热火被这盆冷水浇得“刺啦”一声，瞬间凉了半截。
“妈，你怎么了？
不为我高兴吗？”
“高兴，当然高兴。”
我妈的声音拔高了一点，显得有些刻意，“你哥……你哥刚好也在，我让他跟你说。”
电话被转接了过去，我哥林强那粗声粗气的声音响了起来：“喂？
小默啊，听说你买房了？
可以啊，出息了！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酸味和理所当然。
我皱了皱眉，压下心里的不适：“哥，是首付，不是全款。”
“嗨，首付都付了，全款还远吗？
你一个月工资那么高，还贷不是轻轻松松？”
林强哈哈笑着，“对了，你那房子多大啊？
地段怎么样？
学区房吗？”
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有些招架不住，但想到自己的小家，我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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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手机银行APP里那个清晰的数字，一百二十万，我躲在公司卫生间的隔间里，捂着嘴，无声地哭了。
五年，整整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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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们笑我“抠门”，说我活得不像个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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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梦，就在今天，触手可及了。
我擦干眼泪，走出卫生间，心脏因为激动和喜悦而剧烈地跳动着。
我第一时间拨通了我妈的电话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“妈，我……我攒够了！
房子的首付，我凑齐了！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，没有我预想中的惊喜和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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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……那挺好的。”
我心里的热火被这盆冷水浇得“刺啦”一声，瞬间凉了半截。
“妈，你怎么了？
不为我高兴吗？”
“高兴，当然高兴。”
我妈的声音拔高了一点，显得有些刻意，“你哥……你哥刚好也在，我让他跟你说。”
电话被转接了过去，我哥林强那粗声粗气的声音响了起来：“喂？
小默啊，听说你买房了？
可以啊，出息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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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，首付都付了，全款还远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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