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莽师兄“抱恙静养”的消息，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小小的杂役处传开。
林凡的日子，也因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少了张莽这个最大的“监工”，杂役处的管事似乎也懒得特意针对林凡，分配任务时随意了许多。
这让林凡终于有了片刻喘息之机，但与此同时，另一种压力却如影随形。
“听说了吗？
张莽师兄那肚子……啧啧，丹堂的刘医师都束手无策。”
“何止是肚子！
我昨天去给他送饭，瞧见他居然在缝小孩子的衣服！
眼神那叫一个……慈爱？”
“噗——真的假的？
慈爱？
你说的是那个能徒手搬石磨、骂人能喷三丈远的张莽？”
“千真万确！
他还问我哪种布料柔软，不会磨伤孩子皮肤……我当时差点以为自己梦游到了妇孺堂！”
类似的议论，总是不经意地飘进林凡的耳朵里。
每当此时，他都只能死死低着头，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，内心早己泪流成河。
‘慈爱？！
缝衣服？！
张莽你醒醒啊！
你是个彪形大汉！
还是个欺负过我的彪形大汉！
这画风不对啊！
’这天下工，林凡正想溜回自己的小破屋，却被两个平时还算熟悉的杂役弟子拦住了去路。
“林凡师弟，留步留步。”
林凡心里咯噔一下，强装镇定：“王师兄，李师兄，有事？”
王师兄挤眉弄眼，压低声音：“林凡，你跟张莽师兄……关系最近是不是……挺密切的？”
林凡头皮发麻：“没、没有！
绝对没有！
我就是偶尔……奉管事之命，去探望一下！”
李师兄嘿嘿一笑，用手肘捅了捅林凡：“别装了！
我们都看见了，你昨天是不是给张师兄送了一篮子山莓？
还叮嘱他‘多吃水果对身子好’？”
林凡：“！！！”
他那是因为听说孕夫需要补充维生素！
啊呸！
是因为愧疚！
单纯的愧疚！
王师兄凑得更近，语气带着探寻：“林凡，你跟师兄交个底，张师兄他……到底得的什么怪病？
是不是修炼了什么……比较特别的功法？”
他说话时，眼神不住地往林凡下半身瞟，意思不言而喻——是不是你俩一起练了什么邪门功夫？
林凡被这眼神看得毛骨悚然，连连摆手：“没有！
特别的功法绝对没有！
张师兄他就是……就是……肠胃失调！
对！
严重的肠胃失调！
胀气！
所以看起来肚子大了点！”
李师兄摸着下巴，一脸“我懂”的表情：“肠胃失调啊……还伴随孕吐、嗜酸、情绪波动、以及缝制婴儿衣物等典型症状？
林凡师弟，你这解释，很修真啊。”
林凡欲哭无泪：“反正……反正就是失调！
很复杂的那种失调！
两位师兄，我还有活儿没干完，先走一步！”
说完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身后传来王师兄若有所悟的声音：“看来，林凡师弟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个啊……连张莽那样的都能拿下……”林凡脚下一个趔趄，差点表演平地摔。
‘完了完了！
风评被害！
我的清白啊！
’ 林凡内心哀嚎，‘这破能力，不仅能让男人怀孕，还能让首男的名声扫地！
’回到冰冷的房间，林凡瘫在硬板床上，望着结满蛛网的房梁，心中一片悲凉。
‘不行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！
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鬼能力！
万一哪天不小心又……’ 他打了个寒颤，不敢想象那画面。
‘林凡感觉一阵蛋疼。
这算什么？
人形自走播种机？
还是概念级送子观音（男版）？
“咕噜噜——” 肚子传来抗议声。
饥饿感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。
算了，天大地大，吃饭最大。
搞清楚能力的前提是活下去。
他爬起来，准备去宗门食堂解决晚餐。
希望能避开那些流言蜚语，安安静静吃顿饭。
宗门食堂，永远是八卦传播速度最快的地方。
林凡低着头，打好一份寡淡的灵米粥和两个硬邦邦的杂粮馒头，找了个最角落、灯光最昏暗的位置坐下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然而，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“哟，这不是林凡师弟吗？
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？
张莽师兄呢？
不需要你送饭了？”
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。
林凡抬头，心里一沉。
是赵虎，另一个经常跟着张莽欺负他的杂役弟子，身材比张莽稍逊，但同样膀大腰圆，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林凡不想惹事，低下头闷声道：“赵师兄，张师兄自有他的安排。”
赵虎一屁股坐在林凡对面，带来的震动让林凡碗里的粥都晃了晃。
他打量着林凡，嗤笑道：“安排？
我看是你在安排吧？
说说，你小子到底给张莽下了什么迷魂药？
还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？
他现在见了你，那眼神……啧啧，跟小媳妇似的。”
周围几桌的弟子纷纷竖起了耳朵，目光在林凡和赵虎之间逡巡。
林凡捏紧了筷子，指节发白：“赵师兄，请你放尊重些！
我和张师兄之间清清白白！”
“清清白白？”
赵虎猛地一拍桌子，碗碟跳了起来，“清白他能变成那样？
清白他能让你近身伺候？
林凡，别以为张莽现在护着你，你就能在杂役处横着走了！
我告诉你，杂役处，还是我们兄弟说了算！”
林凡气得浑身发抖，却不敢反驳。
他知道，跟赵虎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，动手更是自寻死路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：“赵、赵师兄，管事刚才好像在找你，说……说灵草园那边的水渠堵了，让你赶紧去通一通。”
林凡循声望去，是一个叫做孙小胖的杂役弟子，平时也是被欺负的对象之一，此刻正缩着脖子，不敢看赵虎。
赵虎眉头一拧，骂骂咧咧：“妈的，早不堵晚不堵！
偏偏在老子吃饭的时候堵！”
他站起身，恶狠狠地指了指林凡，“小子，你给我等着！
等张莽……等他‘病’好了，看我们怎么收拾你！”
说完，赵虎这才不情愿地跟着孙小胖离开了食堂。
林凡松了口气，对孙小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孙小胖只是飞快地摇了摇头，示意他快走。
经此一闹，林凡也没了胃口，胡乱扒拉了几口粥，便起身离开食堂。
夜色己深，月光清冷。
林凡心事重重地往回走，路过宗门贡献堂外的布告栏时，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。
布告栏上除了宗门任务、通知外，还贴着一些长老、真传弟子的画像，用以激励低阶弟子。
他的目光，无意中扫过了布告栏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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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了吗？
张莽师兄那肚子……啧啧，丹堂的刘医师都束手无策。”
“何止是肚子！
我昨天去给他送饭，瞧见他居然在缝小孩子的衣服！
眼神那叫一个……慈爱？”
“噗——真的假的？
慈爱？
你说的是那个能徒手搬石磨、骂人能喷三丈远的张莽？”
“千真万确！
他还问我哪种布料柔软，不会磨伤孩子皮肤……我当时差点以为自己梦游到了妇孺堂！”
类似的议论，总是不经意地飘进林凡的耳朵里。
每当此时，他都只能死死低着头，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，内心早己泪流成河。
‘慈爱？！
缝衣服？！
张莽你醒醒啊！
你是个彪形大汉！
还是个欺负过我的彪形大汉！
这画风不对啊！
’这天下工，林凡正想溜回自己的小破屋，却被两个平时还算熟悉的杂役弟子拦住了去路。
“林凡师弟，留步留步。”
林凡心里咯噔一下，强装镇定：“王师兄，李师兄，有事？”
王师兄挤眉弄眼，压低声音：“林凡，你跟张莽师兄……关系最近是不是……挺密切的？”
林凡头皮发麻：“没、没有！
绝对没有！
我就是偶尔……奉管事之命，去探望一下！”
李师兄嘿嘿一笑，用手肘捅了捅林凡：“别装了！
我们都看见了，你昨天是不是给张师兄送了一篮子山莓？
还叮嘱他‘多吃水果对身子好’？”
林凡：“！！！”
他那是因为听说孕夫需要补充维生素！
啊呸！
是因为愧疚！
单纯的愧疚！
王师兄凑得更近，语气带着探寻：“林凡，你跟师兄交个底，张师兄他……到底得的什么怪病？
是不是修炼了什么……比较特别的功法？”
他说话时，眼神不住地往林凡下半身瞟，意思不言而喻——是不是你俩一起练了什么邪门功夫？
林凡被这眼神看得毛骨悚然，连连摆手：“没有！
特别的功法绝对没有！
张师兄他就是……就是……肠胃失调！
对！
严重的肠胃失调！
胀气！
所以看起来肚子大了点！”
李师兄摸着下巴，一脸“我懂”的表情：“肠胃失调啊……还伴随孕吐、嗜酸、情绪波动、以及缝制婴儿衣物等典型症状？
林凡师弟，你这解释，很修真啊。”
林凡欲哭无泪：“反正……反正就是失调！
很复杂的那种失调！
两位师兄，我还有活儿没干完，先走一步！”
说完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身后传来王师兄若有所悟的声音：“看来，林凡师弟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个啊……连张莽那样的都能拿下……”林凡脚下一个趔趄，差点表演平地摔。
‘完了完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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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清白啊！
’ 林凡内心哀嚎，‘这破能力，不仅能让男人怀孕，还能让首男的名声扫地！
’回到冰冷的房间，林凡瘫在硬板床上，望着结满蛛网的房梁，心中一片悲凉。
‘不行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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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哪天不小心又……’ 他打了个寒颤，不敢想象那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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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低着头，打好一份寡淡的灵米粥和两个硬邦邦的杂粮馒头，找了个最角落、灯光最昏暗的位置坐下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然而，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“哟，这不是林凡师弟吗？
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？
张莽师兄呢？
不需要你送饭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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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抬头，心里一沉。
是赵虎，另一个经常跟着张莽欺负他的杂役弟子，身材比张莽稍逊，但同样膀大腰圆，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林凡不想惹事，低下头闷声道：“赵师兄，张师兄自有他的安排。”
赵虎一屁股坐在林凡对面，带来的震动让林凡碗里的粥都晃了晃。
他打量着林凡，嗤笑道：“安排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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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说，你小子到底给张莽下了什么迷魂药？
还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？
他现在见了你，那眼神……啧啧，跟小媳妇似的。”
周围几桌的弟子纷纷竖起了耳朵，目光在林凡和赵虎之间逡巡。
林凡捏紧了筷子，指节发白：“赵师兄，请你放尊重些！
我和张师兄之间清清白白！”
“清清白白？”
赵虎猛地一拍桌子，碗碟跳了起来，“清白他能变成那样？
清白他能让你近身伺候？
林凡，别以为张莽现在护着你，你就能在杂役处横着走了！
我告诉你，杂役处，还是我们兄弟说了算！”
林凡气得浑身发抖，却不敢反驳。
他知道，跟赵虎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，动手更是自寻死路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：“赵、赵师兄，管事刚才好像在找你，说……说灵草园那边的水渠堵了，让你赶紧去通一通。”
林凡循声望去，是一个叫做孙小胖的杂役弟子，平时也是被欺负的对象之一，此刻正缩着脖子，不敢看赵虎。
赵虎眉头一拧，骂骂咧咧：“妈的，早不堵晚不堵！
偏偏在老子吃饭的时候堵！”
他站起身，恶狠狠地指了指林凡，“小子，你给我等着！
等张莽……等他‘病’好了，看我们怎么收拾你！”
说完，赵虎这才不情愿地跟着孙小胖离开了食堂。
林凡松了口气，对孙小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孙小胖只是飞快地摇了摇头，示意他快走。
经此一闹，林凡也没了胃口，胡乱扒拉了几口粥，便起身离开食堂。
夜色己深，月光清冷。
林凡心事重重地往回走，路过宗门贡献堂外的布告栏时，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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